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▎克隆技术从实验室走向商用。
钛媒体编辑丨柳牧宗
从2003年第一只克隆羊多莉诞生之日起，无数科研团队就在为这个课题舔砖加瓦，20年后的今天，利用相对成熟的克隆技术，不仅能“复刻”猫、狗、猪等常见牲畜，甚至实现了对人类器官、组织或某种细胞的克隆。在这20年间，克隆技术也从实验室走向商用。目前，韩国的秀岩生命工学研究院、美国的ViaGen Pets是全球少数可以提供动物克隆服务的公司，而在国内，希诺谷生物公司已经培育出国内第一只商用克隆猫“大蒜”。克隆猫“大蒜”据钛媒体了解，在“大蒜”的诞生过程中，技术人员先后制备了近40个克隆胚胎，分别植入到4只代孕母猫体内，其中的1只中华田园猫，在怀孕66天之后自然分娩。从过往历史来看，“大蒜”的克隆成功率已经提升了不少。2002年，科学家首次实验克隆猫时，制作出82个胚胎，但只有一个猫顺利怀孕，而且这一胎仅孕育了一只小猫；2005年，科学家培育了超过1000个胚胎，并将它们植入123只代孕母亲体内，最后只有“史努比”顽强活了下来。从目前市场价格来看，希诺谷公司克隆一只宠物猫的价格为25万元，一只宠物狗的价格为38万元，不菲的价格、较高的成功率，也让其顺利开启了克隆宠物的商业化步伐。宠物「复刻」，太过小众
在希诺谷取得商业化进展之余，国内资本方也开始将目光聚焦在这门「复刻」生意上。近日希曼基因获得数百万元天使投资，投资方为武盾保安、趣品科技。公开资料显示，希曼基因是一家新崛起的生物技术公司，当前做的也是宠物克隆生意，实现了从动物基因、基因编辑、细胞治疗到动物克隆生命周期管理闭环。“动物克隆的本质，其实就是从动物身上提取体细胞，获得全部的DNA遗传信息，通过细胞核移植技术，植入未受精卵子，成活后的胚胎再植入到代孕母体中，最终诞生出来。”希曼基因CEO郑时东告诉钛媒体。据郑时东介绍，以公司当前技术手段，10个胚胎能有一个成活，成活率大概在10%左右，而只要供体是健康的，克隆出来的动物成活率都能达到90%以上。据钛媒体了解，像希诺谷、希曼基因这类生物技术公司，也能够在基因编辑技术上做一些创新业务，比如宠物犬有家族遗传病，在宠物克隆的过程中，就可以把带病的基因“敲掉”，让生育出来的个体更加完美，包括寿命也可以得到延长。虽然宠物克隆价格不菲，但相应成本也居高不下，主要在于整个操作流程比较复杂，且涉及到比较精密的操作。“从提取体细胞再到胚胎移植，每一项都至少需要三、四名博士级技术人员来完成，另外怀孕的母体也需要照料，生育出来的‘宝宝’还要做一系列健康检查、养育等工作，总的来说人力成本、时间成本、耗材成本都是很大的。”郑时东告诉钛媒体。即便如此，在从业者眼中，这依然是一门有前景的生意。郑时东表示，国外宠物克隆市场在人工成本、市场成熟度、用户规模方面都比不上国内，再加上发达国家对于动物保护更加苛刻，不允许动物代孕等，所以事实上这一行业全球竞争对手很少。“每个国家可以寻找一个总代理接单，国内生产，以成品出口的方式销售到海外。”钛媒体了解到，在美国开展这一业务的ViaGen宠物克隆公司，曾因受到动物保护者的强烈抗议，一度暂停了该项业务，后来在巨大的市场诱惑下才重启该业务，而在欧洲宠物克隆的商业化一直难以推进。难以推进的原因主要缘于伦理争议性。首先，一只健康的猫或狗，往往需要十几个胚胎，才能培育成功；其次，代孕的母体可能会接受激素治疗，从而导致疾病或者诞下“怪胎”。更让动保人士忧心的是，克隆实验用的动物，长期生活在被牢牢限制的生活环境之中，还要经受一次又一次手术带来的痛苦。“宠物克隆企业承接订单之后，一般都会挑选好几只‘代孕妈妈’进行代孕，生育下来的克隆体经客户挑选再交接出去，至于诞下的其他动物，则不知去向了。从这方面来说，宠物克隆生意的确有些灰色性。”一位养宠人士向钛媒体说道。那么，在法律层面，商业化宠物克隆是否有风险？北京律师吴先生告诉钛媒体，克隆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属于敏感话题，目前基本都是科研院所进行技术研发等，而商业化克隆则需要获得国家相关部门审批，拥有资质了才能从业，至于动物代孕，则基本不存在什么法律风险，最多也就是道德层面的事。一位商业观察者则表示，国内目前没有动物商业克隆的相关行业规范标准，而一旦标准成型，不仅从业门槛会变高，届时也或面临一些法律风险。“希曼基因已经拿到了一类、二类保护动物的野生动物养殖牌照，可以做克隆市场，而且动物代孕方面，也没有相关法律风险。”郑时东如是说。据钛媒体了解，目前国内宠物克隆公司主要业务都是猫狗克隆，而一些不常见的宠物克隆，则还处于摸索阶段。郑时东告诉钛媒体：“此前我们有一些美国客户，想要克隆黄金蟒、乌龟等宠物，一般都是500只起订，这种业务就比较麻烦，首先这类代孕的母体很难找，也缺乏相应的兽医来做人工授精等工作，另外动物生下来如何规模化养殖也是一大难题，从成本上估算，想要做这门生意，前期投入至少要几百万上千万。”从希曼基因提供的数据来看，目前宠物克隆的年订单量仅有130例左右，仍旧是非常小众的生意，而在B端市场或许有着更大的市场空间。B端市场更有想象力
从B端市场来看，利用克隆技术，实现牧畜业-肉牛、肉猪等、工具犬-如导盲犬、警犬等和竞技性动物-赛马、斗牛等的大规模繁殖和培育，无疑充满着想象空间。以警犬为例，国内警犬大多引自国外，从购买到培育再到训练，每只警犬都需要花费三四年时间，耗资数十万元才能培养出一只优秀的警犬，而利用克隆技术，不仅可以将优秀的警犬个体“传承”下去，也能够缩短训练周期，更快地将警犬投放到岗位上去。从商业层面来说，克隆警犬也更加节省成本。在克隆市场化相对成熟的韩国，克隆一只警犬的费用在10万美金左右，而按照传统方式，10只接受训练的犬中，大约只有三只能够有资金成为警犬，单单每只的训练成本就高达4万美金。在国内，警犬克隆技术壁垒已经被打破，2018年，由公安部昆明警犬基地牵头，云南农业大学和希诺谷生物公司展开合作，利用体细胞克隆技术培育出了首只克隆警犬“昆勋”，通过后期警用素质的测试，“昆勋”表现出来的潜质，远比同类昆明犬要高。经过9个月训练，2019年8月22日“昆勋”顺利通过考核并正式入警，相比过去培养一条合格的警犬需要三四年时间，克隆技术大大提高了优良警犬的繁育效率。国内首只克隆警犬“昆勋”昆明警犬基地项目组研究员万九生表示，计划建立一个可以保存50年的“全国功勋警犬体细胞库”，未来10年内有望实现批量克隆功勋级昆明犬。同时，伴随着宠物经济的火热，一些赛级犬以其具备的优良血统与健康、优秀的基因，越发受到人们的青睐。目前国内不少犬舍就通过引进优秀血统的种犬，来培育高端纯种犬，但引进价格往往不菲，一般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。“像犬舍想要培育出名贵犬，不止是从国外引进种犬就行了，还需要经过配种、繁衍，到第三代、第四代才有可能生下血统纯正的犬，所以成本非常高，而利用宠物克隆技术，只需要将引进的种犬细胞保存起来，就可以批量繁育同样血统的犬，成本自然也就降下来了。”郑时东告诉钛媒体。除了以上业务外，在珍稀保护动物如熊猫、羚羊、北极熊、金丝猴等市场，也有着不小的市场需求。“目前像一些动物园也在跟我们洽谈，由于传染病风险，他们园里的羚羊很长时间都不能进口，如果顺利实现克隆，我们就可以向全国市场供应，按采购订单每只50万，数万只需求来计算，市场规模不可估量。”他表示。至于养殖业，郑时东显得较为谨慎。他表示，利用现有克隆技术，已经能够做到将猪肉的瘦肉含量提高40%以上，包括像日本和牛也能实现规模化养殖，但消费者还难以接受吃克隆肉，“归根结底还是消费者认知问题。”据钛媒体了解，除了克隆服务之外，2021年希曼基因公司技术重点都放在STING激动剂的研发上。作为肿瘤免疫疗法的“未来之星”，激动剂可以特异且强有力的结合STING蛋白，同时可以激活STING信号通路，从而起到神奇的抗癌作用。“这一块我们团队差不多已经研究了六年，今年可能会申请相应的产品批文。”郑时东告诉钛媒体。对于希曼基因这类公司而言，宠物克隆或许只是一个“敲门砖”，通过体细胞克隆技术、基因编辑技术，能够更深入了解猫犬的致病机理并加以基因治疗，未来有可能逐渐拓展到人类疾病治疗层面。从这一角度来观察，希曼基因的「生物科技」烙印似乎更重一些，其日后将带来怎样新的生物研究成果，值得业内跟进与关注。-本文首发钛媒体App，作者 | 柳牧宗----------------华丽的分割线-----------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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